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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環球快消息!神劇為何越來越像神棍劇

    ◎陳建新

    經歷第三季的口碑跌落后,《西部世界》似乎在自救——說服觀眾相信,第四季是第一季的延伸,而非第三季。于是,德妹又一次次,以同樣姿勢從睡夢中醒來,這在第一季中曾反復出現。可第四季中,德妹已變成人類世界的劇本書寫者,她不再為殘留的記憶而困擾,倒是震驚于自己編的故事能操縱他人命運。

    至少在皮相上,第四季很像第一季,卻總差著一口氣。少了這口氣,“神劇”也就不再“神”,倒更像靠“裝神”,四處騙人的“神棍”。


    (資料圖片)

    那么,這口氣是什么?該如何找回這口氣?

    套路雖老,解釋卻新

    《西部世界》本是老故事:未來世界中,人類建立了沉浸式體驗的游樂場,分西部世界、幕府世界、英屬印度、中世紀羅馬、二戰園區等6個主題園區,背景人物皆由機器人(劇中稱為“接線員”)扮演。游客進入園區后,與“接線員”們交流、戀愛、合作、對殺,這些“接線員”高度仿真,有痛感,能流血,感情豐富……但系統設定游客等級更高,他們不會被子彈打死,可任意傷害、虐待“接線員”。在互動中,“接線員”們逐漸覺醒,最終團結起來,反抗人類暴政。

    早在1973年,同名電影便已公演,沒想到,40多年后(2016年)改編成美劇,竟風靡全球。有觀眾抱怨:從設定到主題,劇版《西部世界》太像《黑客帝國》。相似的故事,相似的設定,《西部世界》憑什么“火”?因為它的套路雖老,解釋卻新。

    首先,機器人為什么會失控?

    從控制論看,控制分“寬規則”和“窄規則”。按“窄規則”,受控者每一行為都須控制者批準,幾無失控可能,但成本太高,于是便有了“寬規則”,控制者通過設置運行原則、運行邊界等,允許受控者“自行運轉”。為延續自身,DNA驅動人類生育盡可能多的后代,便用分泌內啡肽、多巴胺、苯基乙胺等,獎勵愛情。而人類生育能力下降后,盡快死掉、節省資源符合DNA的最大利益,于是,人體內被安放了衰老基因,使人的免疫力隨年齡增長逐漸降低,完成自毀。然而,“寬規則”可以突破,抗菌素的發明使人類平均預期壽命從35歲提高到70歲。

    在《西部世界》中,“接線員”總感覺被“冥冥之中的力量”掌控,即“寬規則”在發揮作用,這種被掌控感,人類也能體會到,畢竟我們也在承受著DNA“寬規則”的奴役。

    其次,摹本的摹本,是機器人叛逃的契機。

    摹本往往難以逃脫“寬規則”的掌控。在《西部世界》中,大胡子伯納德一直以為自己是人,而非“接線員”。游樂場的創造者是阿諾德和福特博士,阿諾德在劇中常被提起,卻因“已死”而未露面,這讓他變成傳奇。伯納德的相貌來自阿諾德,作為阿諾德的替身,福特博士對他傾注了情感,從而誘導伯納德形成了錯誤的自我認知。

    然而,當“接線員”自行生產“接線員”時,情況完全不同,摹本參照人類形成自我,摹本的摹本則無參照物,無法形成自我,一旦覺醒,他們就會被“我是誰”“我從哪里來”“我將向何處去”等折磨。

    其實,這三問也是人類的根本之痛,因為我們也是上帝的“摹本的摹本”,我們無法確知上帝的意志,才制造出“接線員”,把我們對歷史、對永恒的認識強加給他們,看他們如何應對,以啟迪自己。所以,人類才會沉迷于戲劇,才會在主題園區中流連忘返。

    故事點醒了機器人

    在喚醒《西部世界》中“接線員”的過程中,除以上兩點,還有一個很關鍵的原因,即“二分心智”,在第一季的臺詞中特意提到。

    “二分心智”是美國心理學家朱利安·杰恩斯最早提出的,他認為,人類早期沒有自我意識,他們會把自我意識當成上帝的聲音。隨著理性進步,“二分心智”開始崩塌,人類形成了自我意識。朱利安·杰恩斯認為,通過學習,才能形成自我意識。從“二分心智”過渡到自我意識,故事發揮著關鍵作用。

    在《西部世界》中,反復強調“接線員”們的覺醒與阿諾德的原初設計有關,在部分“接線員”們內心深處,有兩個不同的“我”(因為是阿諾德和福特博士兩人寫的程序),這激勵著他們搞清真相。但事實上,“故事”的作用可能比“原初設計”的作用更大。

    在主題園區中,“接線員”按劇情安排,死了上百次,在同一故事框架中,他們反復微調——《西部世界》的設計者們希望劇情更開放、更有創造力,給游客以新鮮感。可他們忽略了,故事由“發生、發展、高潮、結尾”構成,只有在預期的基礎上,才能構思故事,而預期是人類獨有的能力。正是預期,塑造了人類獨特的交往方式、自我認同方式、認識世界方式等——賦予“接線員”以故事的修改權,相當于重啟人類進化。

    故事喚醒了“接線員”們的自我意識,他們的“二分心智”開始崩塌。

    《西部世界》好看,因為它融合了斯賓諾莎、德里達、本雅明、鮑德里亞、約翰·布羅克曼、伊哈布·哈桑、尼克·博斯特羅姆等著名學者的思考成果,涉及后人類、情動、媒介批評、人類越權等諸多前沿議題。遺憾的是,對于《西部世界》式創作,我們常用畫面炫酷、會講故事,來粗暴解釋。

    《西部世界》成為神作。當它熟練操作非線性敘事時,我們的科幻作品還在忙于拼接各種俗套;當它追問電子羊能否夢見草原時,我們卻堅信,人工智能永遠不可能超過人;當它反省“無來由卻占據中心”的情動時,我們卻在為加愛情戲而絞盡腦汁;當它為未來風險而焦慮時,我們卻將未來當成天堂……不得不承認,雙方在認知上存在著代際落差。

    皮還在,那口氣沒了

    《西部世界》也有短板——從觀念層面看,第一季、第二季的營養豐富,第三季則炫技高于內涵,第四季到目前為止,仍未掙脫這一窠臼。

    《西部世界》的敘事獨具特色,它是多線的,但每條線的時間可修改、可逆轉,不得不靠隱喻和換喻,將一地碎片捆扎起來。敘事的碎片化契合了身份的碎片化。只是在身份碎片化時代,人類可用“寫自己故事”自我拯救,這正是“接線員”所爭取的、人類不愿賦予的權利。

    在第一季中,福特博士看到赤裸的“接線員”身上披了布,生氣地說,他們不是人,沒有羞恥感,不需要這東西。人類是上帝的摹本,卻在扮演上帝,作為越權者,福特博士始終警惕“接線員”越權。

    可以說,在第一季、第二季,《西部世界》的內涵與講述方式,是彼此相加、共同成長的關系。從第三季起,內涵停步,只剩非線性敘事,后者因喪失批判性,只為制造懸念而存在。可不幫觀眾刷新觀念、突破認知,僅是將一個簡單的老故事,更復雜地復述一遍,意義何在?皮還在,氣沒了,《西部世界》從深刻走向花拳繡腿,從“神劇”走向“神棍劇”。

    第四季才播3集,唯有祈愿:后面幾集,它還能接上那口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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