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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天天觀焦點:寧理:學會當生活的觀眾 忘記自己是個演員

    不久前收官的電視劇《警察榮譽》收獲觀眾如潮好評,劇中陳新城和李大為的師徒互動,承包了該劇的一半笑點,網(wǎng)友更是對“八里河最好的陳師傅”的扮演者寧理贊不絕口,稱他為“寶藏演員”。

    寧理是什么樣的人?怎么他壞人、好人都演得入木三分?他喜歡什么,又有著怎樣的生活日常……關于這些,6月的一個早晨,寧理在接受北京青年報記者獨家專訪時,被他娓娓道來。和寧理聊天的最大感受是,這是個真誠坦蕩,感恩善念,還特別逗的人,仿佛和陳新城不期而遇,一字一句間盡是親切和溫暖。

    我喜歡演情感比較細膩的人物


    (資料圖)

    演陳新城立刻就答應了

    北青報:《警察榮譽》熱播,您演這個劇的契機是什么?

    寧理:我拍完諜戰(zhàn)劇《對手》后,又演了電視劇《埃博拉前線》和電影《愛情神話》,這期間我接到了《警察榮譽》劇本,我拿到劇本后一下就看進去了,里面全是家長里短的故事,我真正感受到警察是活生生的一個人,這點特別抓人。

    這部劇的英文名字叫《平凡的偉大》,我覺得特別貼切。我喜歡演陳新城這種情感比較細膩的人物,這個角色情感有起伏,尤其是他和女兒關系的變化,我自己也是一個父親,也有女兒,我特別喜歡這個人物。

    還有就是我之前沒跟導演丁黑合作過,但是我看過他很多作品,對他的藝術能力非常信任。這次聽說是跟導演丁黑一起合作,我立刻就答應了。

    北青報:接演這個戲后您去體驗生活了嗎?

    寧理:我們在青島跟著警察出警、體驗生活,隨組還專門請來一位顧問,負責指導我們一些職業(yè)規(guī)范,比如出警時執(zhí)法記錄儀如何記錄等等,大家都非常認真地學習,即便是過場戲,比如在馬路上疏導交通,都認真地去完成。

    北青報:《警察榮譽》的人物個性鮮明,幾個年輕演員的表現(xiàn)也令人耳目一新,對此您有何體會?

    寧理:我越來越體會到,也非常感恩的是,每個劇都是集體創(chuàng)作的結晶,是一個團隊的力量。只是演員是幸運的,站在聚光燈下,讓觀眾看到,享受了所有人的貢獻。我甚至覺得有時候可能演員的創(chuàng)作不及一個燈光、一個道具的細節(jié)。

    我覺得編劇趙冬苓老師的厲害之處,就是每個人在看自己角色的時候,都覺得自己是主線、是主演,但是整個放在一起,就會發(fā)現(xiàn)整體才是主線。丁黑導演是一個有很強把控能力的導演,他給了演員一種安全感和信任感。

    北青報:有觀眾說開頭就好看,還有人覺得片尾曲好聽。您看這個戲時有什么感受?

    寧理:我真的覺得丁黑導演是一個情感大師。其實我在現(xiàn)場看回放感覺很寡淡,但是加上音樂,就呼應了劇中的喜怒哀樂。有一場戲是我跟李大為在天臺上救下一個自殺的女孩,救上來后我跟李大為以相反方向癱在那兒,導演用了一個高俯鏡頭,音樂是一段簡單的吉他,但就是能撥動人的心弦。看這場戲的時候,我完全被打動了,真的是淚如雨下。

    更多地在細節(jié)上下功夫

    這是我創(chuàng)作角色的一個努力方向

    北青報:陳新城用枸杞泡水喝太接地氣了,對這個人物,您有哪些具體的創(chuàng)作?

    寧理:每次看完劇本,對這個角色的高矮胖瘦、面部特征,以及穿衣喜好,甚至生活習慣、說的方言,我都會有一些細微的想象。像陳新城的便裝應該什么樣?我想陳新城比較清貧,又是獨居的中年人,所以應該是簡潔的設計,發(fā)型就要馬路邊理發(fā)師傅剪的那種;帽子一定要舊,最好有一圈被汗水侵蝕的汗?jié)n,他是個老警察,帽子不太可能是很新很挺括的那種。

    在劇本規(guī)定的情境下,更多地在細節(jié)上下功夫,這是我創(chuàng)作角色的一個努力方向。陳新城不是一個進取心很強的人,除了這個外在的可視行為,我更多地是細化了一些感受。比如他那種消極的心態(tài)怎么詮釋?我就想他是養(yǎng)生的冬眠心態(tài),但他內心還是有他的火氣,我就用不停地喝水來往下壓火。陳新城跟女兒佳佳在快餐店吃飯時喝可樂,我記得我第一次喝可樂的時候就特別不習慣,我想陳新城一定不經(jīng)常吃快餐,可樂是冰的,他肯定也不習慣,雖然女兒回來了很高興,但是人的生活習慣是很難改變的。所以演的時候我一口喝下,又換成了枸杞水。加一些點滴的細節(jié),我覺得這個人就豐滿了。

    北青報:在劇組里像這樣的探討多嗎?

    寧理:這樣的探討挺多的,比如陳新城胳膊上因為救自殺女孩時留下一個傷疤,我就問導演救女孩時是什么樣的樓沿?導演說是一個比較銳利的樓沿。我就想施救時除了一上一下拉的力量,胳膊的受力點更多是在樓沿橫向地磨。我就跟特效化妝說,這不是個一般的劃傷疤,我還給他們看我小時候淘氣摔倒磕的疤,這么多年過去,那塊地方發(fā)白發(fā)亮,還凹進去一塊。雖然鏡頭只是一閃而過,可能觀眾都很難看到那個傷疤,但我覺得演員不僅僅是完成劇本給予的任務,而是還原一個生活中三維的人,那樣的話觀眾可能就會找到認同。

    有一場戲是在休息室,陳新城縫出警穿的常服,李大為進來,陳新城跟他說他爸的事,“縫衣服”這個動作是我跟導演溝通以后加進去的,我覺得陳新城在那縫衣服,像是個母親一樣,他跟李大為不僅僅是說話,還有種情感的交流。縫衣服反映出一個警察他也要管理好自己的生活細節(jié),扣子掉了也要自己補。

    還有一場戲是李大為把喝醉酒的陳新城帶回家,幫他脫掉鞋,他的襪子是破洞的。那個破洞我也有考慮,我覺得警察每天在街巷社區(qū)巡查、出警,襪子難保不破洞。整個拍戲當中我一直都穿著露腳趾露腳后跟的襪子,我覺得這樣做能夠體會到陳新城的艱辛。

    北青報:拍完這個劇,您看見警察會有不一樣的情感嗎?

    寧理:會有代入感和親切感。現(xiàn)在看見馬路邊停著警用摩托,我第一反應是先看他們的裝備,一看他們也披掛著“八大件”,就覺得“跟我們一樣的啊”。如果年齡相仿,就會想“他們也當過誰的師傅吧”?甚至有走過去跟他們說話的沖動。我就想說聲“你好,我也曾經(jīng)有過這樣的經(jīng)歷”,但轉念一想,人家是真正的警察,你只不過是扮演了四個月而已,但這時候突然就會覺得這些人真的是值得敬佩!

    我看到很多觀眾留言說,通過這個戲,真正知道了警察的不容易,知道他們也是跟我們一樣,是一個普通的人,他們是法律的執(zhí)行者,卻有很多超乎常人的約束。這也是我演完這個角色最大的感受,我希望觀眾能跟我們一起,通過這個戲去了解這一群熟悉的陌生人,對他們更多一份了解和尊重。

    演戲最大的魅力就是它的即興

    讓自己平和非常重要

    北青報:劇中陳新城父女和解的溫情打動了很多人,作為演員,您的情感體會來自哪兒,您在拍攝現(xiàn)場時會有撞出來的靈感嗎?

    寧理:接到一個人物我首先要共情要想象,還要通過理解力和表現(xiàn)力,把這種感受和體驗重新加工,通過一個耳熟能詳?shù)姆绞饺フ宫F(xiàn)給大家。一般來說,我在熟知人物、臺詞之后,就會把自己拋開,進入到陳新城這個人的內里,到現(xiàn)場就把一切交給自然。很多時候,我在家里準備的一些東西到現(xiàn)場以后會突然發(fā)現(xiàn)并不合適,這個跟對手的狀態(tài),以及整個環(huán)境都有關。

    我覺得演戲最大的魅力就是它的即興,就像聽爵士樂。至于你說的靈感,我不知道。我覺得當這個人物成為你本身,而不是你在演繹的時候,一切都是自然的,該有的反應就會有。

    北青報:塑造人物您有什么秘籍?

    寧理:我喜歡看演員的傳記,看了很多這方面的書。一個演員在生活當中要忘記自己是個演員,不要過于在乎別人怎么樣看你,在意這些就會給自己增加一些負擔。讓自己平和,我覺得對演員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一點。我特別喜歡坐公交,擠地鐵,倒不是說淡泊名利,我就覺得騎個小車騎到地鐵,去哪兒時間都能掐得特準。對身體好,又環(huán)保,還能看風景,何樂而不為?

    演員只不過是一個職業(yè)特點比較明顯的普通人,不要在生活中再進行某一種人設扮演,生活中忘掉演員這個職業(yè),就會變得輕松。這時候再進入到一個角色的創(chuàng)作時,就會輕裝上陣。這是我個人的經(jīng)驗。而且我覺得扮演什么樣的人,殺手也好,警察也好,他們都有一個共性,都是一個人。你要把他變成一個生活中可信的人,觀眾就會幫助你一塊去完成這個人。

    人真正需要了解的不是這個世界

    而是自己的內心

    北青報:演員是您最初的夢想嗎?談談您是怎么走上演藝之路的?

    寧理:我父親是工程師,母親是醫(yī)生。我很幸運,父母很重視對我們兄弟姐妹的人文教育,我父母都很愛看書,我母親還很喜歡唱歌。當時我們家在北京,我父親跟我說他年輕時候經(jīng)常騎幾個小時自行車去北京人藝看話劇,他對老舍如數(shù)家珍,我現(xiàn)在還記得他跟我說《二馬》的情景。我喜歡看電影,小時候父母經(jīng)常帶我們去看電影,那時候就覺得電影很神奇,覺得演員是極其遙遠的一件事。

    我11歲時母親車禍意外去世,我們家陷入巨大的悲傷。我印象很深,有一天我父親買回來一個唱片機,從此家里就有了音樂,盡管我們還是很懷念母親,但是音樂讓整個家走出了壓抑、痛苦,這對我的一生影響都很大。

    上高中時我們家到了安徽合肥,有一次一個朋友給我一張票,是上海人藝來演出的話劇《中國夢》。去了劇場以后,大幕是拉開的,我看到燈光之下的大舞臺,當時就被震住了,我心說,這個是真正的景還是燈光打出來的?那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在現(xiàn)場看話劇,是周野芒、奚美娟老師演的,我完全被抓住了。若干年以后,我成為他們的同事,我還跟他們說了當年看戲的事。人生真的很有意思,當時的一切給我種下了種子,后來上海戲劇學院在合肥招生,抱著試試的想法,我考上了,從此我的人生就有了一個很大的改變。

    北青報:上戲對您來說有哪些難忘記憶?聽說您也曾是個學霸,后來您在上海人民藝術劇院是怎樣的一段舞臺生涯?

    寧理:我去上戲的第一學年,整個屬于懵懂的狀態(tài),根本不懂什么是表演。剛開始做小品,臺詞課、聲樂課、表演課、形體課無所適從,就是在模仿,后來逐漸理解了表演不是簡單的模仿,而是要把角色的人生真正展現(xiàn)給觀眾。那時跟導演系戲文系的師兄一塊聊天,覺得他們知識好淵博,于是我也開始看很多人文的書,我們最常去的就是學校的圖書館。在上戲的藝術土壤慢慢吸取養(yǎng)料,再理解角色的時候,思考和認知就不一樣了。

    畢業(yè)時是雙向選擇,我很幸運去了上海人民藝術劇院。那時候劇院領導對年輕演員非常支持和扶持,我雖然剛畢業(yè),可是演的戲基本都是大戲,都是主演,比如莎士比亞的劇,還有劇作家沙葉新的原創(chuàng)戲劇。包括還參演了上影廠的一些電影,像吳貽弓執(zhí)導的《闕里人家》。其實年少得志是把雙刃劍,一方面能夠很大地發(fā)揮自己,另外一方面會覺得人生不過如此,我就想,“這么簡單,以后不也就這樣了嗎?”當時正趕上出國熱,我想出國看看,于是就出去了。

    北青報:出去的幾年對您來說有哪些收獲?

    寧理:我覺得人真正需要了解的不是這個世界,而是自己的內心。到國外看了一圈以后,忽然有一天,我就覺得“世界不過如此”,真正的收獲是我認識到了人都是一樣的,人與人之間,沒有任何一個人比另外一個人更先進、更高級、更聰明,只是說有一些生活習慣不同。生活在這個星球上的人類都是一樣的,在哪里的人也有痛苦,有糾結,只不過會以不同的形式存在。

    北青報:感覺您適應能力挺強的,內心開闊。

    寧理:這個要感謝我的父親。他給我的最大影響就是他總是對這個世界好奇,讓我覺得世界豐富和有趣。他到哪兒都不帶任何偏見地去嘗試當?shù)厝说娘嬍场⑸盍晳T,他也不太會去批評、指責什么,讓我知道不要先入為主去評判你不了解的東西。

    打動我,是我選戲的標準

    我比較在意的演員的修養(yǎng)是善良

    北青報:再回來當演員,會不會覺得錯過和失落,低谷時期您是怎么度過的?

    寧理:沒有失落。因為我在國外也參與了很多話劇的演出,一直都沒有放棄。我覺得可能我人生的一切都沒有“錯過”這個詞,以前做的決定,不能用現(xiàn)在的觀點來評判,那是不公允的,任何人都要學會跟自己和解。

    從1996年到2017年,我有漫長的低谷期,但我真的特別知足和感恩。首先能夠選擇我熱愛的表演作為我終身職業(yè),然后很有幸碰到了一些好劇本、好團隊。另一方面,我太太對我的支持很大,那時候我的兩個孩子還小,她說不用著急,這個時候你就陪著孩子一塊成長,不是最好的嗎?我就覺得,對哦,陪著她們一塊長大,我并不是碌碌無為,這樣也就釋然了。

    我有戲就去好好拍,無論大角色、小角色。不是說演《無證之罪》里的李豐田之前,我就隨意地演,演李豐田的時候我就下了把狠勁,不是。我演李豐田的時候也不知道會有什么結果,沒想到拍完《無證之罪》之后,機會就多了。

    北青報:《無證之罪》《沉默的真相》《對手》《愛情神話》,加上這次的《警察榮譽》,您出演的都是非常優(yōu)質的作品,請問您選本子有什么偏好嗎?

    寧理:打動我是我選戲的標準,殺手也好,警察也好,我都不拒絕。戲多戲少,我也不覺得有什么,比如《愛情神話》里那個小鞋匠,就那么兩場戲,但我覺得特有勁。

    北青報:您今后再接戲會有壓力嗎?

    寧理:還是一樣的,當然作為演員,都會有一定的壓力,而且總會對新的角色有一種期待。但是我后來突然發(fā)現(xiàn),這種期待其實有時候也是一種庸人自擾,因為你很難控制未來,明天怎么樣,誰都不知道。我演過的角色,每一個我都盡力了。

    北青報:您比較在意的演員的修養(yǎng)是什么?

    寧理:善良。我覺得善良了以后,就會有同情心、同理心,還能夠共情,會真正感受到人的喜怒哀樂,而且不會盲目地去審判別人。

    買瓶水,打開瓶蓋是謝謝你

    但“謝謝你”也不錯

    北青報:您喜歡什么樣的生活方式,有哪些比較得意的“玩票”經(jīng)歷?

    寧理:我喜歡跟家人在一起,喜歡比較安靜的生活。我最喜歡的就是走路,特別不喜歡開車,我們全家人都比較注重環(huán)保,我就覺得車多沒勁啊,又不環(huán)保。走路的時候看看人們是怎么享受生活的,是雙倍的享受生活。比如放學接孩子,有的父母互相“凡爾賽”不動聲色地吹牛,我覺得這些東西特有意思。但我也沒有什么目的性,說我看完將來能用在某一個戲里,那樣就累了。我就覺得學會當生活的觀眾,生活中你就看了電影,那多有勁啊。

    我喜歡音樂,還喜歡收集各種樂器,從來也不厚此薄彼。我的樂器特多,什么都會兩下,口琴會,洞簫也學過,吉他能彈,黑管也能吹,但是真正能精的沒幾個。

    北青報:您未來有什么創(chuàng)作方向和期許,比如獲獎?

    寧理:我這輩子真的是沒得過什么獎,就連買瓶水,打開瓶蓋都是“謝謝你”。但我覺得謝謝你也不錯。得獎這事,第一天進入這行時有過這樣的想法,但是后來覺得真的可遇不可求。不要給自己太多的期許,就做自己應該做的事。

    演戲是我生命的一部分,只要有精力、有體力,我一定會演下去,我想在將來合適的時候也演話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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