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人世間》關鍵人物“老太太”曲秀貞初亮相 凱麗五場戲成功立住角色
千呼萬喚使出來,春節檔最受關注的精品大劇《人世間》終于在1月28日晚準時登陸央視一套黃金檔,一開播就牢牢抓住了觀眾的目光,首播收視率即破1。隨著昨晚周秉昆來到醬油廠,新的人生畫卷徐徐鋪開,劇中又一關鍵人物——“曲老太太”曲秀貞正式登場。與導演李路四度合作的戲骨凱麗先后五次亮相,用逐層遞進的表演還原了梁曉聲小說里面那個性格鮮明、內冷外熱、品德高尚、顧全大局的曲書記。
丟了工作的周秉昆找到姐姐的發小蔡曉光,拜托他謀個新差事,蔡曉光便托關系把他介紹到了醬油廠,還許諾他安排進最輕松的味精車間。但是,蔡曉光的“熱心腸”碰到了“冷面書記”曲秀貞,她以味精車間人已超編,且周秉昆在木材加工廠干過為由,提議把周秉昆安排到最臟、最累的排渣車間。即便廠長提醒他周秉昆是蔡曉光的關系介紹來的,曲書記也面不改色,強調醬油廠的目的是為抓生產、完成生產任務,并撂下狠話“要是蔡曉光找到你頭上,你讓他來找我”,三下五除二就排除了異議。想去干點輕松的活兒沒干成,反倒去了全廠最臟最累的車間,周秉昆心里“記恨”上了曲秀貞,也為接下來關系的轉變埋下了伏筆。第一次亮相,凱麗先是把曲秀貞講原則、說一不二的“冷面書記”形象立住了。
原小說中的曲秀貞是個絕對的“大人物”,1938年的“老革命”,文革前當過省高院庭長,另一半是開國少將,臨時下放到醬油廠掛職,人人也都敬她三分。之所以“敬”,而不是“讓”,除了她“來頭不小”、是領導班子成員,更多的其實是因為她無論身處何地,內心都有著善良、溫暖的底色。曲秀貞第二次出場是偷偷到排渣車間視察生產情況,把周秉昆和工友們的工作狀態看在了眼里,記在了心里。排渣車間一位工人得了風濕性心臟病,車間條件改善迫在眉睫,其他領導因為沒錢一籌莫展,只有曲書記把這件事裝在了心里并默默行動。
沒多久,排渣車間安上了傳送帶、電風扇,告別了排渣工人“胸前汗渣蒸,背后冷風吹”的歷史。不明就里的周秉昆和工友們以為這只是領導的“良心發現”,周秉昆更在背地里拿曲秀貞開玩笑,抱怨領導只知道坐辦公室喝茶看報,恰巧被曲秀貞逮了個正著。她走上前批評教育周秉昆“做人行事要敢做敢當”。曲書記告知以實情,電風扇、傳送帶是她“求爺爺告奶奶”沒花廠里一分錢爭取來的,又利用星期天休息時間自己親自盯著安裝的。凱麗的大段臺詞情真意切,讓周秉昆和工友們恍然大悟,看到了曲書記“冷面”外表下的“熱心腸”,這一次出場,凱麗把曲秀珍的一冷一熱的內外反差拿捏地可謂剛剛好,觀眾也跟著劇中人一起,對曲書記這個人物進行了一番重新認識。
第四次出場,曲秀貞把周秉昆和另外兩位工友一起接到了家里。原來,周秉昆在澡堂里救起的老人正是曲秀貞的老伴兒馬守常,是位位高權重的首長。飯桌上,曲秀貞坦言一開始就知道周秉昆是馬守常的恩人,但還是堅持把他放到了排渣車間是為了鍛煉他。吃飽喝足后,三個年輕人趁著酒勁發了一通怨言,責怪曲書記把殘疾人安排到排渣車間是沒人性。曲書記這才回應,那位耳聾的工人是馬守常的警衛員常宇懷的侄子,后來常宇懷被打成了走資派,為了幫助他們一家,曲書記想辦法引薦到了醬油廠,但又不能破壞規矩。一通話長達數分鐘,展現了凱麗作為老戲骨的超強臺詞功底,情到深處,眼含熱淚,自帶哭腔,明明被一幫年輕人誤解卻又不忍心責怪,強忍著委屈,保持著身為前輩的最后尊嚴。此時,一個刀子嘴豆腐心、外冷內熱,知恩圖報卻不忘原則,從大局長遠利益出發的老領導、老革命形象被凱麗淋漓盡致地塑造了出來。
第五場戲,曲書記再次現身排渣車間,叮囑幾位年輕人記得把換下來的衣服烘烘潮氣,要回了德寶偷拿的“小鳥”,還提醒周秉昆他們報夜校學習文化課。字里行間,曲書記都在為周秉昆好,但為了他的前途出發,她并沒有利用職權施以小恩小惠,反而一點一點贏得了周秉昆發自內心的尊敬。后來蔡曉光再次保證已經給家中老爺子下了死命令,一定要把周秉昆安排進味精車間,結果得到了周秉昆的回絕,自認為年輕人多干點是應該的。
《人世間》描述了近五十年來中國發展的浩蕩歷史進程,周秉昆作為劇中主角,經歷了重重考驗,曲書記因為在醬油廠與他們的相遇成為了他人生路上“靈魂導師”般的角色,在周秉昆深陷人生低谷的時候,她總能及時出現,像一束光一樣照亮他的人生。
曲秀貞不是主角卻尤為重要,她自帶光環同時又與時代相融,威嚴又接地氣、嚴厲中透著慈愛、幽默卻不失尊嚴,這樣一個身份尊貴、性格多面的串聯性人物,演繹起來絕非易事,即便對于凱麗,過去的三十多年演藝生涯也是一個從未遇到的形象。先后經歷了《坐88路車回家》《人民的名義》《天衣無縫》三次合作后,導演李路認為凱麗是曲秀貞的不二人選,以“非你莫屬”為由向她發出了邀請。看完三、四集,凱麗的表演已經征服了觀眾,更是不負李路導演重托。在循序漸進、由表及里的表演中,僅用五場戲就成功地賦予了曲書記靈魂。背手、雙手揣袖、眉頭緊蹙、豎起的手指……凱麗為角色設計了不少小動作,與劇本臺詞和人物性格相貼合,不少觀眾看完兩集,已經把過去“國民媽媽”的標簽甩在了身后。雖然曲秀貞劇中表示并不喜歡別人叫她“老太太”,但“老太太”這個愛稱,在凱麗的神還原下,已經扎扎實實地立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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