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球最新:《北京人》再登舞臺 營造極致視聽效果
時隔整整10年,北京人藝的曹禺名作《北京人》再登舞臺,10月19日起,該劇以全新陣容登臺首都劇場,曾家三代人的困局沉靜卻不沉悶,導(dǎo)演李六乙將這出看似苦悶的靈魂大戲排成了好看的悲喜劇。
“人應(yīng)當像人一樣活著”是當時曹禺先生寫這部戲的愿望,其中人性的善與美同封建社會的腐朽黑暗形成了映照。作為一部經(jīng)典,《北京人》自1957年起在人藝舞臺首演至今,久演不衰。“經(jīng)典在于有很多解釋。”導(dǎo)演李六乙表示。從2006年到2012年,再到2022年,此次上演的版本,除十多年前便打破常規(guī)的傾斜舞臺外,郭文景的音樂以及全新的陣容無疑都營造了極致視聽效果。
(資料圖片)
舞臺上,被白紙覆蓋的素白色院落,營造出一種神秘詭譎的色彩。大面積的傾斜式舞臺,暗含著這個封建家庭搖搖欲墜的命運。全劇最后,當舞臺裝置進行大幅度傾斜,演員在舞臺上以幾乎要傾倒的姿態(tài)站立,帶給觀眾無以復(fù)加的壓迫感與沖擊力,讓人過目不忘。
表演中把對白當成獨白來說
全新陣容的解讀,在舞臺上構(gòu)建了一個“真”字。飾演大少奶奶思懿的原雨表示,“剛開始排練時,導(dǎo)演提醒我們不僅要了解角色更要了解自己。這部戲很生活很日常,不像《雷雨》《原野》那種矛盾沖突非常強烈的戲,《北京人》講的就是一個沒落家族的日常生活,一個多月的排練就是要丟棄以往一些表演上的東西,要盡量生活化,有了生活化的基礎(chǔ)再嘗試去陌生化。”于是,在表演中,演員會把對白當成獨白來說,這樣意思就完全不一樣了,“可能是對著鏡中的自己,也可能是對著自己的想象。”原雨表示。
作為曹禺筆下幾個經(jīng)典的大少爺角色,此次飾演文清的苗馳說道,“如果說《雷雨》中的周萍是在戲劇沖突鮮明的故事情節(jié)中的角色、《家》中的覺新有大段的獨白表達精神世界,那么文清的臺詞加在一起還沒有江泰的一段獨白多。如何去展現(xiàn)精神世界的困惑、內(nèi)心的壓抑?對于演員來說,是要通過臺詞之外和沒有在臺上發(fā)生的戲來傳遞這些情緒。”
16年前,苗馳在劇中飾演曾文清之子曾霆,現(xiàn)在又成了曾文清,在他之前,藍天野、馮遠征、吳剛、王斑等人都曾經(jīng)飾演過這個“愛不敢愛、恨不敢恨”的角色。苗馳眼中,“文清就是一個出場即死亡的角色。之前前輩們的表演不是壓力,前版的存在對我們就是幫助,我們?nèi)绻晃赌7掠肋h談不上超越,前輩也希望看到我們?nèi)?chuàng)新,按照我們自己的思路理解和風格去排一個新版也是他們希望看到的。”
從心理層面解讀角色
話劇觀眾熟悉的盧芳,此次出演愫芳一角,同之前她所飾演的氣質(zhì)外放的大女主相比,盧芳認為,愫芳則需要內(nèi)斂,所有感覺都要內(nèi)收之后再傳遞出去,這是一個累心和糟心的過程。“她從小無父無母、要看別人臉色過活,在家中承擔了很多,用自己的愛在包容一切。”在她看來,“愫芳不是黑色的,因為如果是黑色她就會被淹沒,但她也一定不是白色,因為白色太亮太顯眼,她的色彩應(yīng)該是灰色的,沒有那么顯眼但又一直都在。”于是,盧芳更多的是從心理層面解讀角色,“這一點同契訶夫的作品非常相似。”但其實當年在中戲時,盧芳并不喜歡愫芳這個角色,“我自己是外放的性格,演這個角色需要隱忍,但隨著年齡增長,這次再看這個角色,真是又美又偉大,她是高頻高維度的,如果人都是這樣該多美好。這次初看劇本,看到愫芳‘什么樣的人我都要體貼他(她)喜歡他(她)愛他(她)’,我?guī)缀跬纯薜阶x不下去,到現(xiàn)在才真正理解了一個女性的偉大之處。”
三個角色關(guān)系很像“寶黛釵”
同盧芳不同的是,原雨在中戲時第一次看《北京人》便備受震撼,更沒想過16年后自己也能站在這個舞臺上。在原雨心中,這是曹禺先生最好的一部戲,是一部唯美的悲喜劇。“《北京人》在上學(xué)時是必排劇目,當時我就非常喜歡思懿這個角色,臺詞量特別足,演起來很過癮。之前我在劇院演了很多小花旦似的角色,現(xiàn)在自己年紀已經(jīng)是30+了,也有了一些角色的閱歷,再遇到這個角色,時機非常好。”在她看來,“思懿是霸道刁蠻的,但我卻覺得她是愛憎分明的。文清、愫芳和思懿三個人很像‘寶黛釵’,而思懿也是封建社會的犧牲品。”
文/本報記者 郭佳
攝影/本報記者 王曉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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